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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詩詞作品集:
春雪 師說 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初春小雨/早春 雜說四·馬說 左遷至藍(lán)關(guān)示侄孫湘 晚春二首·其一 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二首 祭十二郎文 題張十一旅舍三詠榴花/題榴花 進學(xué)解 送董邵南游河北序 雜說一·龍說 示兒 晚春二首·其二 聽穎師彈琴 原毀 誰氏子 山石 獲麟解 柳子厚墓志銘 原道 祭鱷魚文 諱辯 條山蒼 送李愿歸盤谷序 調(diào)張籍 同水部張員外籍曲江春游寄白二十二舍人 琴曲歌辭·猗蘭操 送桂州嚴(yán)大夫同用南字 八月十五夜贈張功曹 新竹 諫迎佛骨表 次潼關(guān)先寄張十二閣老使君 送孟東野序 感春五首 石鼓歌 送溫處士赴河陽軍序 答張十一功曹 湘中 送窮文 池上絮 游太平公主山莊 爭臣論 圬者王承福傳 青青水中蒲二首 答李翊書 南山詩 應(yīng)科目時與人書 子產(chǎn)不毀鄉(xiāng)校頌 醉留東野 杏花 花島 古風(fēng) 送楊少尹序 與陳給事書 送石處士序 宿龍宮灘 謁衡岳廟遂宿岳寺題門樓 忽忽 后廿九日復(fù)上宰相書 琴操十首·猗蘭操 符讀書城南(符,愈之子·城南,愈別墅) 洞庭湖阻風(fēng)贈張十一署·時自陽山徙掾江陵 雉帶箭 薦士(薦孟郊于鄭馀慶也) 與于襄陽書 后十九日復(fù)上宰相書 送區(qū)冊序 春雪 謝自然詩 送王含秀才序 贈賈島(以下二首見《萬首絕句 秋字 雜詩四首 李花二首 晚菊 游城南十六首·遣興 贈別元十八協(xié)律六首(桂林伯,桂管觀察使裴行立也) 落葉送陳羽 酬藍(lán)田崔丞立之詠雪見寄 枯樹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柳溪 戲題牡丹 湘中酬張十一功曹 除官赴闕至江州寄鄂岳李大夫(李程也) 酬裴十六功曹巡府西驛途中見寄 合江亭 相和歌辭·猛虎行 奉和仆射裴相公感恩言志(穆宗長慶二年,裴度罷)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 題百葉桃花(知制誥時作) 木芙蓉 聞梨花發(fā)贈劉師命 郴州祈雨 華山女 雙鳥詩 醉后 斗雞聯(lián)句 城南聯(lián)句 知音者誠希 海水 元日酬蔡州馬十二尚書去年蔡州元日見寄之什 過鴻溝 和席八十二韻(元和十一年,夔與愈同掌制誥) 游城南十六首·楸樹二首 游城南十六首·落花 詠雪贈張籍 題張十一旅舍三詠·井 梨花下贈劉師命 春雪 送劉師服 寄崔二十六立之 雜詩 辛卯年雪 從仕 雙鳥詩 苦寒 贈唐衢 桃源圖 龍移 利劍 答張徹(愈為四門博士時作張徹愈門下士又愈之從子婿) 送靈師 同冠峽(貞元十九年貶陽山后作) 君子法天運 夜歌 琴曲歌辭·岐山操 晝月 奉酬天平馬十二仆射暇日言懷見寄之作 夕次壽陽驛題吳郎中詩后 去歲自刑部侍郎以罪貶潮州刺史乘驛赴任…留題驛梁 過始興江口感懷 將至韶州先寄張端公使君借圖經(jīng) 詠燈花同侯十一 過襄城 閑游二首 送李尚書赴襄陽八韻得長字 游城南十六首·嘲少年 芍藥(元和中知制誥寓直禁中作) 盆池五首 奉酬振武胡十二丈大夫 峽石西泉(一作寒泉) 題張十一旅舍三詠·蒲萄 喜雪獻裴尚書(裴均也,時為荊南節(jié)度使) 題木居士二首 李員外寄紙筆(李伯康也,郴州刺史) 與張十八同效阮步兵一日復(fù)一夕 題張十八所居(籍) 奉和武相公鎮(zhèn)蜀時詠使宅韋太尉所養(yǎng)孔雀 雪后寄崔二十六丞公(斯立) 短燈檠歌 答孟郊 病中贈張十八 寄皇甫湜(湜,睦州新安人) 招楊之罘 病中贈張十八 盧郎中云夫寄示送盤谷子詩兩章,歌以和之 贈劉師服 河南令舍池臺 落齒 縣齋讀書(在陽山作) 陸渾山火和皇甫湜用其韻(湜時為陸渾尉) 青青水中蒲三首 三星行 游青龍寺贈崔大補闕(寺在京城南門之東) 寒食日出游 感春四首 李花贈張十一署(或作李有花) 岣嶁山 古意 貞女峽(在連州桂陽縣,秦時有女子化石在東岸穴中) 烽火 岳陽樓別竇司直 陪杜侍御游湘西兩寺獨宿有題一首,因獻楊常侍 縣齋有懷(陽山縣齋作,時貞元二十一年順宗新即位) 歸彭城 暮行河堤上 赴江陵途中寄贈王二十補闕李十一拾遺…員外翰林三學(xué)士 琴操十首·別鵠操 琴操十首·雉朝飛操 琴操十首·履霜操 琴操十首·岐山操 石鼎聯(lián)句 晚秋郾城夜會聯(lián)句 遠(yuǎn)游聯(lián)句 雨中寄孟刑部幾道聯(lián)句 莎柵聯(lián)句 同宿聯(lián)句 征蜀聯(lián)句 秋雨聯(lián)句 納涼聯(lián)句 會合聯(lián)句 贈譯經(jīng)僧 飲城南道邊古墓上逢中丞過贈禮部衛(wèi)員外少室張道士 潭州泊船呈諸公 同竇、韋尋劉尊師不遇(三字為韻,愈分得尋字) 辭唱歌 贈張徐州莫辭酒 嘲鼾睡 贈徐州族侄(以下十三首見《遺集 芍藥歌(一本作王司馬紅芍藥歌) 苦寒歌 贈河陽李大夫(李芃,河陽節(jié)度使) 贈崔立之(以下十五首見《外集 送汴州監(jiān)軍俱文珍 送陸歙州傪 送鄭十校理得洛字 送張道士 鄆州谿堂詩 奉和杜相公太清宮紀(jì)事陳誠上李相公十六韻(杜元穎也) 奉和李相公題蕭家林亭(逢吉也) 和仆射相公朝回見寄 鎮(zhèn)州路上謹(jǐn)酬裴司空相公重見寄 奉使鎮(zhèn)州,行次承天行營,奉酬裴司空 和水部張員外宣政衙賜百官櫻桃詩 鎮(zhèn)州初歸 奉使常山,早次太原,呈副使吳郎中 早春與張十八博士籍游楊尚書林亭…兼呈白馮二閣老 奉和兵部張侍郎酬鄆州馬尚書祗召途中…鄆州之作 雨中寄張博士籍、侯主簿喜 杏園送張徹侍御歸使 賀張十八秘書得裴司空馬(或作酬張秘書因騎馬贈詩) 酒中留上襄陽李相公(李逢吉也) 寄隨州周員外 題廣昌館(在隨州棗陽縣南) 自袁州還京行次安陸,先寄隨州周員外(周君巢也) 游西林寺題蕭二兄郎中舊堂 次石頭驛寄江西王十中丞閣老 從潮州量移袁州,張韶州端公以詩相賀,因酬之 韶州留別張端公使君(時憲宗元和十四年十月) 題秀禪師房 晚次宣溪,辱韶州張端公使君惠書敘別酬以絕句二章 題臨瀧寺 次鄧州界 武關(guān)西逢配流吐番(謫潮州時途中作) 答道士寄樹雞(樹雞,木耳之大者) 送鄭尚書赴南海 祖席前字(送王涯徙袁州刺史作) 獨釣四首 晉公破賊回重拜臺司,以詩示幕中賓客,愈奉和 送李員外院長分司東都 桃林夜賀晉公 次潼關(guān)上都統(tǒng)相公(韓弘也) 和李司勛過連昌宮 次硤石 宿神龜招李二十八馮十七 同李二十八員外從裴相公野宿西界 同李二十八夜次襄城(李正封也) 酬別留后侍郎(蔡平,命馬總為留后) 郾城晚飲奉贈副使馬侍郎及馮、李二員外 奉和裴相公東征途經(jīng)女幾山下作 贈刑部馬侍郎(馬總,時副晉公東征) 送張侍郎(張賈,時自兵侍為華州) 和侯協(xié)律詠筍(侯喜也) 酬馬侍郎寄酒(馬總也) 廣宣上人頻見過 大行皇太后挽歌詞三首 和武相公早春聞鶯 游城南十六首·楸樹 游城南十六首 游城南十六首 游城南十六首 游城南十六首·題韋氏莊 游城南十六首·贈張十八助教 游城南十六首·贈同游 游城南十六首·風(fēng)折花枝 游城南十六首·題于賓客莊 游城南十六首·賽神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梯橋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鏡潭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北樓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花源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稻畦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荷池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竹徑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西山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北湖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竹溪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渚亭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月臺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流水 奉和虢州劉給事使君三堂新題二十一詠 送李六協(xié)律歸荊南(翱) 寒食直歸遇雨 奉和庫部盧四兄曹長元日朝回(盧汀也) 學(xué)諸進士作精衛(wèi)銜石填海 送侯喜 和崔舍人詠月二十韻 梁國惠康公主挽歌二首 入關(guān)詠馬 和歸工部送僧約(工部,歸登也,約,荊州人) 早春雪中聞鶯 春雪間早梅 別盈上人 晚泊江口 郴口又贈二首 次同冠峽(赴陽山作) 叉魚招張功曹(署) 題楚昭王廟 南溪始泛三首(此詩乃長慶間以病在告日所作) 送諸葛覺往隨州讀書(李繁時為隨州刺史宰相泌之子也) 和裴仆射相公假山十一韻 和李相公攝事南郊,覽物興懷,呈一二知舊 玩月喜張十八員外以王六秘書至(王六,王建也) 庭楸 譴瘧鬼 讀東方朔雜事 朝歸 南內(nèi)朝賀歸呈同官 記夢 奉和錢七兄曹長盆池所植 奉酬盧給事云夫四兄曲江荷花行見寄…閣老張十八助教 晚寄張十八助教周郎博士(張籍、周況也) 早赴街西行香贈盧李二中舍人(盧汀、李逢吉也) 感春三首 山南鄭相公樊員外酬答為詩…樊封以示愈依賦十四韻以獻 送僧澄觀 猛虎行(諸本有贈李宗閔字) 南山有高樹行贈李宗閔 別趙子(趙子名德,潮州人) 答柳柳州食蝦蟆 宿曾江口示侄孫湘二首(湘,字北渚,老成之子) 初南食貽元十八協(xié)律 瀧吏 過南陽 食曲河驛(驛在商鄧間) 路傍堠(以下四篇并元和十四年出為潮州作) 讀皇甫湜公安園池詩書其后二首 病鴟 人日城南登高 示爽 從仕 將歸贈孟東野房蜀客(蜀客名次卿) 射訓(xùn)狐(德宗時裴延齡、韋渠牟等用事人爭出其門) 孟生詩(孟郊下第,送之謁徐州張建封也) 月蝕詩效玉川子作(憲宗元和五年時為河南令) 盧郎中云夫寄示送盤谷子詩兩章,歌以和之 贈張籍 嘲魯連子 送進士劉師服東歸 送陸暢歸江南(暢娶董溪女) 題炭谷湫祠堂 贈劉師服 送無本師歸范陽(賈島初為浮屠,名無本) 河南令舍池臺 酬司門盧四兄云夫院長望秋作 寄盧仝(憲宗元和六年河南令時作) 送劉師服 短燈檠歌 答孟郊 將歸贈孟東野房蜀客(蜀客名次卿) 射訓(xùn)狐(德宗時裴延齡、韋渠牟等用事人爭出其門) 孟生詩(孟郊下第,送之謁徐州張建封也) 月蝕詩效玉川子作(憲宗元和五年時為河南令) 寄崔二十六立之 雜詩 寄皇甫湜(湜,睦州新安人) 贈張籍 嘲魯連子 送進士劉師服東歸 送陸暢歸江南(暢娶董溪女) 題炭谷湫祠堂 送無本師歸范陽(賈島初為浮屠,名無本) 酬司門盧四兄云夫院長望秋作 寄盧仝(憲宗元和六年河南令時作) 招楊之罘 辛卯年雪 送湖南李正字歸 送石洪處士赴河陽幕得起字 送李翱 燕河南府秀才得生字 東都遇春 送侯參謀赴河中幕(侯繼時從王諤辟) 崔十六少府?dāng)z伊陽,以詩及書見投,因酬三十韻 和虞部盧四酬翰林錢七赤藤杖歌(元和四年作) 哭楊兵部凝陸歙州參 孟東野失子 剝啄行 送區(qū)弘南歸 贈崔立之評事(崔斯立,字立之,博陵人) 豐陵行(順宗陵也,在富平縣東北三十里) 鄭群贈簟 劉生詩 憶昨行和張十一 永貞行 贈侯喜 東方半明 贈鄭兵曹 鳴雁 汴泗交流贈張仆射(建封) 天星送楊凝郎中賀正 河之水二首寄子侄老成 齪齪 汴州亂二首 嗟哉董生行 出門 馬厭谷 駑驥 喜侯喜至贈張籍張徹 送文暢師北游 送惠師(愈在連州與釋景常、元惠游·惠師即元惠也) 醉贈張秘書 幽懷 此日足可惜贈張籍(愈時在徐籍往謁之辭去作是詩以送) 北極贈李觀 岐山下二首 長安交游者贈孟郊 江漢答孟郊 重云李觀疾贈之 秋懷詩十一首 琴操十首·殘形操 琴操十首·拘幽操 琴操十首·越裳操 琴操十首·龜山操 琴操十首·將歸操 元和圣德詩 雜曲歌辭·鳴雁行 琴曲歌辭·別鵠操 琴曲歌辭·殘形操 琴曲歌辭·龜山操 琴曲歌辭·將歸操 琴曲歌辭·雉朝飛操 琴曲歌辭·履霜操 琴曲歌辭·越裳操 琴曲歌辭·拘幽操 李員外寄紙筆 琴操十首·龜山操 戲題牡丹 喜雪獻裴尚書 新竹 城南聯(lián)句 贈侯喜 秋懷詩十一首 琴操十首·越裳操 譴瘧鬼 琴操十首·拘幽操 左遷至藍(lán)關(guān)侄孫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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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
唐代中期官員,文學(xué)家

全 名 韓愈 別 名 昌黎先生,韓吏部,韓昌黎,韓文公


退之 謚 號


所處時代 唐朝中期 民族族群 漢族


出生日期 768年 逝世日期 824年12月25日


逝世地 長安 主要成就 開古文運動之濫觴 文章,詩歌創(chuàng)作


主要作品 論佛骨表,師說,進學(xué)解 最高官職 吏部侍郎→禮部尚書


地 位 “唐宋八大家”之首 籍 貫 河南河陽或懷州修武(有爭議)


爵 位 昌黎伯(贈)

韓愈韓愈簡介


  韓愈(768年-824年12月25日),字退之,河南河陽(今河南孟州)人,一說懷州修武(今河南修武)人  ,自稱“郡望昌黎(今遼寧義縣)”  ,世稱“韓昌黎”“昌黎先生”。中國唐朝中期官員、文學(xué)家、思想家、哲學(xué)家、政治家  、教育家。

  韓愈三歲而孤,隨兄嫂生活。自幼攻讀六經(jīng)百家之書,于貞元八年(792年)登進士第。最初兩任節(jié)度推官,后授四門博士,升監(jiān)察御史。因論宮市之弊而被貶為陽山縣令,之后遇赦,調(diào)江陵法曹參軍。歷任都官員外郎、史館修撰、中書舍人等職。元和十二年(817年),出任宰相裴度的行軍司馬,參與討平“淮西之亂”,升刑部侍郎。元和十四年(819年),因諫迎佛骨一事被貶為潮州刺史。唐穆宗即位后被召入朝,拜國子祭酒。  晚年官至吏部侍郎,人稱“韓吏部”。長慶四年(824年),韓愈病逝,享年五十七歲。獲贈禮部尚書,謚號“文”,故稱“韓文公”。元豐元年(1078年),加封昌黎伯,并從祀孔廟。

  韓愈鄙六朝駢體文風(fēng),推崇古體散文,其文質(zhì)樸無華,氣勢雄健,“文起八代之衰”,“集八代之成”  ,開古文運動之濫觴。后人尊他為“唐宋八大家”之首,亦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又與柳宗元并稱“韓柳”,與柳宗元、歐陽修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氣盛言宜”“務(wù)去陳言”“文從字順”等散文的寫作理論,對后人很有指導(dǎo)意義。有《韓昌黎集》傳世。


韓愈韓愈代表作·晚春 原文


  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

  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


韓愈韓愈代表作晚春白話譯文


  花草樹木知道春天即將歸去,萬紫千紅競相展示美麗芳菲。

  楊花榆莢沒有這種才華情思,只懂得像漫天白雪四處紛飛。


韓愈韓愈代表作晚春整體賞析


  這是一首描繪暮春景色的七絕。雖然詩只是寫百卉千花爭奇斗艷的場景,但寫得工巧奇特,別開生面。詩人不寫百花稀落、暮春凋零,卻寫草木留春而呈萬紫千紅的動人情景。詩人體物入微,發(fā)前人未得之秘,反一般詩人晚春遲暮之感,摹花草燦爛之情狀,展晚春滿目之風(fēng)采。寥寥幾筆,便展示出滿眼風(fēng)光,令人耳目一新的景象。

  此詩熔景與理于一爐,在景物描寫中蘊含著人生哲理:詩人通過“草木”有“知”、惜春爭艷的場景描寫,反映的其實是自己對春天大好風(fēng)光的珍惜之情。面對晚春景象,詩人一反常見的惜春傷感之情,變被動感受為主觀參與,情緒樂觀向上,很有新意。“楊花榆莢”不因“無才思”而藏拙,不畏“班門弄斧”之譏,避短用長,爭鳴爭放,為“晚春”添色。正是“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紅樓夢》林黛玉《葬花吟》),這勇氣非常可愛。這就給人以啟示:一個人“無才思”并不可怕,要緊的是珍惜光陰,不失時機,“春光”是不負(fù)“楊花榆莢”這樣的有心人的。

  僅就描寫暮春景色而言,此詩可謂有情有趣,亦不落俗套。詩人全用擬人手法,糅人與花于一體,不說人之惜春,而說草樹亦知春將不久,因而百花爭艷,各呈芳菲。湊熱鬧的還有樸素?zé)o華的楊花榆莢,像飛雪一般漫天遍野地飄舞。人言草木無情,詩偏說它們有知,能“知”能“解”還能“斗”,而且還有“才思”高下有無之分。想象之奇,實為詩中所罕見。這是此詩明白有趣之處,堪稱平中翻新,頗富奇趣。

  然而“無才思”三字頗怪異,遂引起后人諸多猜測。或謂勸人勤學(xué),不要像楊花那樣白首無成;或謂隱喻人之無才,作不出好文章;或言有所諷喻;或言贊賞楊花雖無芳華,卻有情趣和勇氣。如果說此詩真有寓意,就應(yīng)當(dāng)是其中所含的一種生活哲理。從韓愈生平為人來看,他既是“文起八代之衰”的宗師,又是力矯元和輕熟詩風(fēng)的奇險詩派的開山人物,頗具膽力。他能欣賞“楊花榆莢”的勇氣。此處或并非存心托諷,而是觀楊花飛舞而忽有所感觸,隨寄一點幽默的情趣。詩的妙處也在這里。

  此詩之寓意,見仁見智,不同的人生閱歷和心緒可能有不同的領(lǐng)悟。


韓愈人物生平


  

困苦童年

  唐代宗大歷三年(768年),韓愈出生。他的祖輩都曾在朝或在地方為官,其父韓仲卿時任秘書郎。韓愈三歲時,韓仲卿便逝世。他由兄長韓會撫養(yǎng)成人。大歷十二年(777年),韓會因受宰相元載牽連,貶韶州刺史,到任未久便病逝于韶州任上。韓會早逝后,韓愈先是隨寡嫂鄭氏(韓愈稱“六嫂”  )回河陽原籍安葬兄長,但卻不得久住,只得隨六嫂避居宣州。他這一時期是在困苦與顛沛中度過的。

  

科舉之路

  韓愈自念是孤兒,從小便刻苦讀書,無須別人嘉許勉勵。  貞元二年(786年),他離開宣城,只身前往長安。其間韓愈赴河中府(治蒲州,今山西永濟)投奔族兄韓弇,以得到河中節(jié)度使渾瑊的推薦,卻毫無收獲。

  貞元三年(787年)秋,韓愈取得鄉(xiāng)貢資格后再往長安。是年,韓愈在長安落第,生活無所依靠,又傳來韓弇死于非命的噩耗。約在此年末,韓愈因偶然機會,得以拜見北平王馬燧,得到他的幫助。韓愈后曾作《貓相乳》以感其德。

  貞元三年至貞元五年(787年-789年)間,韓愈三次參加科舉考試,均失敗。貞元五年(789年),韓愈返回宣城。貞元八年(792年),韓愈第四次參加進士考試,終于登進士第。  次年,參加吏部的博學(xué)宏詞科考試,遭遇失敗。  同年,六嫂鄭氏逝世,他返回河陽,為六嫂守喪五個月。

  貞元十年(794年),再度至長安參加博學(xué)宏詞科考試,又失敗。

  貞元十一年(795年),第三次參加博學(xué)宏詞科考試,仍失敗。期間曾三次給宰相上書,均未得到回復(fù)。同年,離開長安,經(jīng)潼關(guān)回到河陽縣,于是前往東都洛陽。

  

兩入幕府

  貞元十二年(796年)七月,韓愈因受宣武節(jié)度使董晉推薦,得試任秘書省校書郎,并出任宣武節(jié)度使觀察推官。

  韓愈在任觀察推官三年間,在指導(dǎo)李翱、張籍等青年學(xué)文的同時,利用一切機會,極力宣傳自己對散文革新的主張。

  貞元十五年(799年)二月,董晉逝世,韓愈隨董晉靈柩離境。韓愈剛離開四日,宣武軍便發(fā)生兵變,留后陸長源等被殺,軍中大亂,韓愈因先離開而得免禍。  韓愈隨董晉靈柩至洛陽,其后于二月末抵達徐州。同年秋,韓愈應(yīng)徐泗濠節(jié)度使張建封之聘,出任節(jié)度推官,試協(xié)律郎。   同年冬,張建封派韓愈前往長安朝正。   韓愈談?wù)撝彼孤剩瑥牟晃窇只蚧乇苁裁矗傩袌远冋瑓s不善于處理一般事務(wù)。

  貞元十六年(800年)春,韓愈回到徐州,不久后,張建封去世。同年夏,韓愈離開徐州,回到洛陽。同年冬,韓愈前往長安,第四次參加吏部考試。

  

屢遭貶謫

  貞元十七年(801年),通過銓選。  次年(802年)春,韓愈被任命為國子監(jiān)四門博士。他曾告假回到洛陽,前往華山游玩。

  貞元十九年(803年),韓愈晉升為監(jiān)察御史。  當(dāng)時關(guān)中地區(qū)大旱,韓愈在查訪后發(fā)現(xiàn),災(zāi)民流離失所,四處乞討,關(guān)中餓殍遍地。目睹嚴(yán)重的災(zāi)情,韓愈痛心不已。而當(dāng)時負(fù)責(zé)京城行政的京兆尹李實卻封鎖消息,謊報稱關(guān)中糧食豐收,百姓安居樂業(yè)。韓愈在憤怒之下上《御史臺上論天旱人饑狀》  ,反遭李實等讒害,于同年十二月被貶為連州陽山縣令。

  貞元二十年(804年)春,韓愈抵達陽山縣就職。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春,韓愈獲赦免,于夏秋之間離開陽山縣。八月,獲授江陵法曹參軍。

  元和元年(806年)六月,韓愈奉召回長安,官授權(quán)知國子博士。

  元和三年(808年),韓愈正式擔(dān)任國子博士。

  元和四年(809年)六月十日,改授都官員外郎、分司東都兼判祠部。

  元和五年(810年),被降授為河南縣令。  當(dāng)時,魏、鄆、幽、鎮(zhèn)四藩鎮(zhèn)各設(shè)留守藩邸,暗中蓄養(yǎng)士兵,并窩藏逃犯,意圖不軌。韓愈要揭發(fā)他們的違法行為,便部署官吏,事先自斷他們與百姓往來,等天明就公布,留守官員十分害怕,被迫停手。

  元和六年(811年),任職方員外郎,回到長安。

  元和七年(812年)二月,復(fù)任國子博士。

  元和八年(813年),韓愈認(rèn)為自己才學(xué)高深,卻屢次遭貶斥,便創(chuàng)作《進學(xué)解》來自喻。宰相看后,很同情韓愈,認(rèn)為他有史學(xué)方面的才識,于是調(diào)韓愈為比部郎中、史館修撰   。同時,他奉命修撰《順宗實錄》。

  元和九年(814年)十月,韓愈任考功郎中,仍任史館修撰。同年十二月,遷任知制誥。

  元和十年(815年)正月,晉升為中書舍人,此后獲賜緋魚袋。  不久,厭惡韓愈的人稱他先前任江陵掾曹時,荊南節(jié)度使裴均留他住宿禮遇厚重。裴均之子裴鍔是平庸淺陋之人,裴鍔看望父親時,韓愈在為裴鍔送行的文章序中,仍稱呼裴鍔的字。這一說法在朝官中引起很大反響,韓愈因此被改授為太子右庶子。

  

隨征淮西

  元和十二年(817年)八月,宰相裴度出任淮西宣慰處置使、兼彰義軍節(jié)度使,出討淮西叛藩吳元濟。聘請韓愈任行軍司馬,賜紫服佩金魚袋。  韓愈曾建議裴度派精兵千人從小路進入蔡州,必能擒拿吳元濟。裴度未及采行,唐鄧節(jié)度使李愬已自文城(今河南唐河)提兵雪夜入蔡州,果然擒得吳元濟。三軍謀略之士,無不為韓愈惋惜(關(guān)于《韓愈神道碑》所載關(guān)于韓愈此段建議平淮西之事,存疑,暫置于此)。  韓愈又對裴度說:“如今憑借平定淮西的聲勢,鎮(zhèn)州(今河北正定)王承宗可用言辭說服,不必用兵。”他便找到柏耆,口授致成德節(jié)度使王承宗的書信,叫柏耆執(zhí)筆寫下后,帶上書信進入鎮(zhèn)州曉喻王承宗。王承宗攝于唐廷此時的兵威,只得獻上德、棣二州,表示服從。

  同年十二月,淮西平定后,韓愈隨裴度回朝,因功授職刑部侍郎,憲宗便命他撰寫《平淮西碑》,其中很大篇幅敘述裴度的事跡。當(dāng)時,李愬率先進入蔡州生擒吳元濟,功勞最大,他對韓愈所寫憤憤不平。李愬之妻入宮禁訴說碑辭與事實不符,憲宗便下令磨掉韓愈所寫碑文,命翰林學(xué)士段文昌重新撰寫刻石為碑。

  元和十三年(818年)四月,由尚書左仆射鄭余慶任詳定使,韓愈任副使,負(fù)責(zé)對朝廷儀制、吉兇五禮加以修訂。

  

諫迎佛骨

  元和十四年(819年)正月,憲宗派使者前往鳳翔迎佛骨,長安一時間掀起信佛狂潮。韓愈不顧個人安危,毅然上《論佛骨表》極力勸諫,認(rèn)為供奉佛骨實在荒唐,要求將佛骨燒毀,不能讓天下人被佛骨誤導(dǎo)。憲宗覽奏后大怒,要用極刑處死韓愈,裴度、崔群等人極力勸諫,憲宗卻仍憤怒。一時人心震驚嘆惜,乃至皇親國戚們也認(rèn)為對韓愈加罪太重,為其說情,憲宗便將他貶為潮州刺史。

  韓愈到潮陽后,上奏為自己辯白。憲宗對宰相說道:“昨日收到韓愈到潮州后的上表,所以想起他諫迎佛骨之事,他很是愛護朕,朕難道不知道?但韓愈身為人臣,不應(yīng)當(dāng)說人主奉佛就位促壽短。朕因此討厭他太輕率了。”憲宗意欲重新起用韓愈,所以先說及此事,觀察宰相的態(tài)度。但同平章事皇甫镈憎恨韓愈為人心直口快,怕他重被起用,便搶先回答說:“韓愈終究太狂放粗疏,暫且可考慮調(diào)到別郡。”適逢大赦,憲宗便于同年十月量移韓愈為袁州(今江西宜春)刺史。

  元和十五年(820年)春,韓愈抵達袁州。按照袁州風(fēng)俗,平民女兒抵押給人家做奴婢,超越契約期限而不贖回,就由出錢人家沒為家奴。韓愈到后,設(shè)法贖出那些被沒為家奴的男女,讓他們回到父母身邊。于是禁止此種風(fēng)俗,不許買人為奴。  此年九月,唐穆宗召韓愈入朝任國子祭酒。同年冬,韓愈回到長安。

  

出使鎮(zhèn)州

  長慶元年(821年)七月,韓愈轉(zhuǎn)任兵部侍郎。  當(dāng)時,鎮(zhèn)州兵變,殺害新任成德節(jié)度使田弘正。都知兵馬使王廷湊自稱留后,并向朝廷索求節(jié)鉞。

  長慶二年(822年)二月,朝廷赦免王庭湊及成德士兵,命韓愈為宣慰使,前往鎮(zhèn)州。

  韓愈即將出發(fā)時,百官都為他的安全擔(dān)憂。元稹說:“韓愈可惜。”穆宗也感到后悔,命韓愈靠近成德境界后,先觀察形勢變化,不要急于入境,以防不測。韓愈說:“陛下命我暫停入境,這是出于仁義而關(guān)懷我的人身安危;但是,不畏死去執(zhí)行君命,則是我作為臣下應(yīng)盡的義務(wù)。”于是毅然只身前往。

  到鎮(zhèn)州后,王庭湊將士拔刀開弓迎接韓愈。韓愈到客房后,將士仍手執(zhí)兵器圍在院中。王庭湊對韓愈說:“之所以這么放肆無禮,都是這些將士干的,而不是我的本意。”韓愈嚴(yán)厲地說:“皇上認(rèn)為你有將帥的才能,所以任命你為節(jié)度使,卻想不到你竟指揮不動這些士卒!”

  有一士卒手執(zhí)兵器上前幾步說:“先太師(指王武俊)為國家擊退朱滔,他的血衣仍在這里。我軍有什么地方辜負(fù)了朝廷,以致被作為叛賊征討。”韓愈說:“你們還能記得先太師就好了,他開始時叛亂,后來歸順朝廷,加官進爵,因此,由叛逆轉(zhuǎn)變而為福貴難道還遠(yuǎn)嗎?從安祿山、史思明到吳元濟、李師道,割據(jù)叛亂,他們的子孫至今還有存活做官的人沒有?”眾人回答:“沒有。”

  韓愈又說:“田弘正舉魏博以歸順朝廷,他的子孫雖然還是孩提,但都被授予高官;王承元以成德歸順朝廷,還未成人就被任命為節(jié)度使;劉悟、李祐當(dāng)初跟隨李師道、吳元濟叛亂,后來投降朝廷,現(xiàn)在,都是節(jié)度使。這些情況,你們都聽說過嗎!”眾人回答:“田弘正刻薄,所以我軍不安。”

  韓愈說:“但是你們這些人也害死田公,又殘害他家,又是什么道理?”眾人都稱善。王庭湊恐怕將士軍心動搖,命令他們出去。然后,對韓愈說:“您這次來成德,想讓我干什么呢?”韓愈說:“神策六軍的將領(lǐng),像牛元翼這樣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朝廷顧全大局,不能把他丟棄不管。為什么你到現(xiàn)在仍包圍深州,不放他出城?”王庭湊說:“我馬上就放他出城。”便和韓愈一起飲宴,正逢牛元翼逃潰圍逃出,王庭湊也不追擊。

  

晚年生活

  長慶二年(822年)九月,韓愈轉(zhuǎn)任吏部侍郎  ,翌年(823年)六月又升任京兆尹兼御史大夫。  神策軍將士聽說韓愈就任京兆尹后,都不敢犯法,私下里相互告誡道:“他連佛骨都敢燒,我們怎么敢犯法。”

  韓愈任職不久,便因不參謁宦官,被御史中丞李紳彈劾。韓愈不服,稱此舉經(jīng)穆宗恩準(zhǔn)。二人你來我往,爭辯不止。宰相李逢吉趁機奏稱二人關(guān)系不合,朝廷便外放李紳為浙西觀察使,改授韓愈為兵部侍郎。不久后,穆宗得知個中事由,再授韓愈為吏部侍郎。

  

病逝于家

  長慶四年(824年)八月,韓愈因病告假  。同年十二月二日(12月25日),韓愈在長安靖安里的家中逝世,終年五十七歲  。  獲贈禮部尚書,謚號“文”。   次年(825年)三月,葬于河陽。

  元豐元年(1078年),宋神宗追封韓愈為昌黎伯,并準(zhǔn)其從祀孔廟。


韓愈主要影響


  

文學(xué)

  

韓文

  主詞條:古文運動、唐宋八大家

  韓愈是古文運動的倡導(dǎo)者,主張繼承先秦兩漢散文傳統(tǒng),反對專講聲律對仗而忽視內(nèi)容的駢體文。韓愈文章氣勢雄偉,說理透徹,邏輯性強,被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時人有“韓文”之譽。杜牧把韓文與杜詩并列,稱為“杜詩韓筆”;蘇軾稱他“文起八代之衰”。韓柳倡導(dǎo)的古文運動,開辟了唐以來古文的發(fā)展道路。韓詩力求新奇,重氣勢,有獨創(chuàng)之功。韓愈以文為詩,把新的古文語言、章法、技巧引入詩壇,增強了詩的表達功能,擴大了詩的領(lǐng)域,糾正了大歷(766年-780年)以來的平庸詩風(fēng)。在封建思想道德方面,他也有獨到的建樹,大力提倡儒學(xué),以繼承儒學(xué)道統(tǒng)自居,開宋明理學(xué)之先聲。

  韓愈文章的特點之一是“發(fā)言真率,無所畏避”,或“鯁言無所忌”,也就是敢于講話,而且敢講真話。這個特點是和他積極的政治態(tài)度分不開的。他的幾篇奏疏都是敢于揭發(fā)事實,敢說“群臣之所未言”的話。《御史臺上論天旱人饑狀》和《論淮西事宜狀》都有這個特點。當(dāng)然,最有代表性的文章還是《論佛骨表》。其中所講的就是“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舉其失”的話。在封建社會中,敢于說出別人該說而不說的話,這是了不起的膽識。正因此,韓愈這類文章也就有內(nèi)容、有深度、有力量。再加上韓愈的語言藝術(shù)不同凡響,便成為氣勢磅礴的好文章。

  韓愈文章之“發(fā)言真率,無所畏避”,不僅表現(xiàn)于他在君主面前敢說真話,而且還表現(xiàn)于他不顧儒家的傳統(tǒng)觀念,敢講違背舊說的話,甚至說了同自己別的文章互相矛盾的話。例如《讀墨子》一文曾說“孔子必用墨子,墨子必用孔子,不相用不足為孔墨”。這樣的言論顯然同他尊崇孔孟之道有所牴牾。對于這樣的言論,前人指為“刺謬”,其實這正是韓愈雖然尊儒卻不墨守的表現(xiàn)。

  韓愈文章之“發(fā)言真率,無所畏避”,還不僅敢于不顧儒家的傳統(tǒng)觀念,有時也敢于突破社會上的流俗之見。例如他寫《諱辯》一文,是專為李賀不得應(yīng)舉而發(fā)表的意見。李賀之父名晉肅,“晉”與“進”同音,為了避諱,李賀便不得舉進士。對于這樣的世俗之見,韓愈是不以為然的。于是他便“考之于經(jīng),質(zhì)之于律,稽之以國家之典”,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寫成了極有說服力的一篇《諱辯》。

  韓愈的《師說》也是一篇不同流俗的文章。柳宗元在《答韋中立書》中曾經(jīng)說過:“今之世不聞有師,…獨韓愈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學(xué),作《師說》,因抗顏而為師。……愈以是得狂名。”又《報嚴(yán)厚與書》說:“仆才能勇敢不如韓退之,故不為人師。”由此可知,在那個時代,不顧流俗,不怕笑侮,抗顏而為師,是要有些勇氣的;能夠?qū)懗觥稁熣f》這樣的文章,也是相當(dāng)大膽的。

  韓愈文章的再一個特點是不僅真率大膽,而且慷慨激昂,憂憤甚廣。從韓愈的全部文章看,凡是論及人材,便往往憤激不平,別具風(fēng)概。例如《雜說》對于人材不為世用所發(fā)的不平之論,《送溫處士赴河陽軍序》也是宣傳選拔人材的一篇宏論。所謂“相為天子得人于朝廷,將為天子得文武士于幕下,求內(nèi)外無治,不可得也”云云,這正是韓愈對于國家用人的殷切希望。《送董邵南序》更是一篇悲歌慷慨的文章。韓愈自己是屢試而不得志于有司的,所以對于文中的董邵南“不得志于有司”,便感同身受,無限嘆惋。悲歌慷慨,發(fā)自肺腑。

  韓愈還有一篇類似俳諧而實質(zhì)是抒發(fā)才高見屈、憂憤甚廣的文章《進學(xué)解》。歷來的論者都說此文源于東方朔的《答客難》和揚雄的《解嘲》,《新唐書》本傳也說他“既才高數(shù)黜,官又下遷,乃作《進學(xué)解》以自喻。”其實這篇文章的意義要比“自喻”廣闊得多。其中有“自喻”,卻不僅是“自喻”,主要還是宣傳選拔人材的觀點。

  韓愈文章的另一特點,是不但真率、大膽、慷慨激昂,而且還寫得自然隨便、如話家常。這類文章和他的《原道》《原性》諸篇的面貌不同,不是坐而論道,而是促膝談心,無所拘束,生動活潑。《與崔群書》《與孟東野書》《答崔立之書》《題李生壁》等,都屬這類作品。例如《與崔群書》先說自己對崔群為人的認(rèn)識,中發(fā)賢者不遇之嘆,后講自己困窮之狀,是一篇感慨很深的雜文。

  在韓愈看來,崔群是他平生交往之中一個沒有缺點的朋友。但是,對于這樣的朋友也有人懷疑。于是韓愈十分感嘆,他說:“自古賢者少而不肖者多,自省事以來,又見賢者恒不遇,不賢者比肩青紫;賢者恒無以自存,不賢者志滿氣得;賢者雖得卑位,則旋而死;不賢者或至眉壽。不知造物者意竟如何,無乃所好惡與人異心哉?又不知無乃都不省記、任其死生壽夭邪?未可知也。”由崔群之賢,說到賢者不遇,而不賢者反而得勢。這樣的文章很像司馬遷的《伯夷列傳》。劉大魁說:“公與崔最相知,故有此家常本色之言,中間感賢士之不遇,尤為郁勃淋漓。”“感士不遇”本是歷代文章的一個傳統(tǒng)題目,韓愈這段文章是比“感士不遇”之文涉及者更為深廣的。

  韓愈為文的又一特點是突破傳統(tǒng)寫法。例如墓志銘這一文體,在韓愈筆下,便頗有新的特征,形式多樣,甚至“一人一樣”。與墓志近似的文體,還有哀祭之文。這類文字韓愈也有獨創(chuàng),不同尋常。例如《祭河南張員外文》,茅坤就評為“奇崛”,姚范以為“他人無此”,劉大櫆也說:“祭文退之獨擅。”至于《祭十二郎文》,曾國藩雖然認(rèn)為這類文章“究以用韻為宜”,但他又說:“韓公如神龍萬變,無所不可。”意指韓愈祭文創(chuàng)作的變化不測。

  韓愈文章之別開生面者,還有送序一類。在唐代,送序之文是常見的文體,前輩作者如王勃、陳子昂、李白、任華,所為送序,都很出色。但從多數(shù)文章的寫法看,大抵不出一種格式。先敘離情,后綴風(fēng)景,情致物態(tài),尚似六朝。林紓所謂“狃于六朝積習(xí)”者,即指此類。但到韓愈筆下,送序之文就多種多樣了。韓愈有的送序之文幾乎通篇議論。這是一個突出的特點。林紓曾說:“韓昌黎集中無史論,舍《原道》外,議論之文,多歸入贈序與書中。”例如《送水陸運使韓侍御歸所治序》,曾國藩就看作“條議時事之文”。

  韓愈的幾篇“游戲”之文,也是新體。同前代的俳諧文字比較,是有新的特點的。例如《毛穎傳》就被認(rèn)為是一篇奇文,柳宗元在《答楊誨之書》中說:“足下所持韓生《毛穎傳》來,仆甚奇其書,恐世人非之,今作數(shù)百言,知前圣不必罪俳也。”但裴度在《寄李翱書》中,把韓愈的俳諧文字看作“以文為戲”,是很不贊成的。現(xiàn)在看來,時人“罪俳”,大概不止一個裴度。像柳宗元那樣肯定《毛穎傳》這類作品者恐是不多的。柳宗元“甚奇其書”,不是無緣無故。因為,自從六朝以來,俳諧之文如張敏的《頭責(zé)子羽文》、沈約的《修竹彈甘蕉文》等,雖有寓意,并不深遠(yuǎn)。而《毛穎傳》雖說所寫不過一篇“兔傳”,實際則寫一個多才多能而終被廢棄之人。文章寫到最后,韓愈對毛穎之“以老見疏”無限同情。這里又一次流露了韓愈痛惜人材不盡其用的一貫的思想。這樣的俳諧之文,前所未有。

  韓愈行文之超越前輩者,除了上述文體的獨創(chuàng)之外,還有吐辭造語之精工,也是一個重要的方面。關(guān)于這一方面,前人和今人已經(jīng)多所稱道。例如《進學(xué)解》一篇之中就有“業(yè)精于勤”“刮垢磨光”“貪多務(wù)得”“含英咀華”“佶屈聱牙”“同工異曲”“動輒得咎”“俱收并蓄”“投閑置散”等,都已傳為流行的成語;還有一些成語如“提要鉤玄”“焚膏繼晷”“閎中肆外”“啼饑號寒”等,也是從這一篇的語句中凝縮而來的。

  自古以來,一篇文章之中能夠選出如此大量的歷代流傳的成語,此文之外,恐不多見。韓愈文章之所以傳誦不絕,之所以為一代所師法,歷代之典范,其造語之精工,也是一個重要原因。這樣的辭章造詣,在他前后,很少有人企及。

  

韓詩

  韓愈的文學(xué)成就,主要在文,但其詩亦有特色,為一代大家,對后代有較大的影響。  韓愈多長篇古詩,其中不乏揭露現(xiàn)實矛盾、表現(xiàn)個人失意的佳作,如《歸彭城》《齪齪》《縣齋有懷》等,大都寫得平實順暢。他也有寫得清新、富于神韻、近似盛唐人的詩,如《晚雨》《盆池五首》,尤其是《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二首·其一》。  但韓愈最具獨創(chuàng)性和代表性的作品,則是那些以雄大氣勢見長和怪奇意象著稱的詩作。他“少小尚奇?zhèn)ァ保ā犊h齋有懷》)、“搜奇日有富”(《答張徹》),天生一種雄強豪放的資質(zhì),性格中充溢著對新鮮奇異、雄奇壯美之事之景之情的追求沖動,而他一再提倡的“養(yǎng)氣”說,更使他在提高自我修養(yǎng)的同時增添了一股敢作敢為、睥睨萬物的氣概,發(fā)而為詩,便是氣豪勢猛,聲宏調(diào)激,宛如江河破堤,一瀉千里。

  韓愈一生用世心甚切,是非觀念極強,性格木訥剛直,昂然不肯少屈,這一方面使他在步入官場后的一次次政治旋渦中屢受打擊,另一方面也導(dǎo)致其審美情趣不可能淡泊平和,而呈現(xiàn)出一種怨憤郁躁、情激調(diào)變的怪奇特征。韓愈詩風(fēng)向怪奇一路發(fā)展,大致始于貞元中后期,至元和中期已經(jīng)定型。貞元、元和之際的陽山之貶,一方面是巨大的政治壓力極大地加劇了韓愈的心理沖突,另一方面將荒僻險怪的南國景觀推到詩人面前,二者交相作用,乃是造成韓愈詩風(fēng)大變的重要條件。他在這一時期寫的《宿龍宮灘》《郴口又贈二首》《龍移》《岳陽樓別竇司直》《八月十五夜贈張功曹》《謁衡岳廟遂宿岳寺題門樓》等詩中,使用最多的是那些激蕩、驚怖、幽險、兇怪的詞語,諸如“激電”“驚雷”“怒濤”、“大波”以及出沒的“蛟龍”、悲號的“猩鼯”、森然可怖的“妖怪” “鬼物”,都輻湊筆端,構(gòu)成了一個個驚心動魄的意象。

  在詩歌表現(xiàn)手法上,韓愈也作了大膽的探索和創(chuàng)新,用寫賦的方法作詩,鋪張羅列,濃彩涂抹,窮形盡相,力盡而后止。《南山》是這方面的代表作。全詩102韻,長達一千多字,連用七聯(lián)疊字句和51個帶“或”字的詩句,鋪寫終南山的高峻,四時景象的變幻。令人讀來,雖覺十分詳盡,卻又頗為煩瑣。再如那首著名的《陸渾山火和皇甫湜用其韻》,極寫一場山火的強猛酷烈。這是一種超乎常情的創(chuàng)造,惟其超常,所以生新,惟其生新,所以怪奇。怪怪奇奇,戛戛獨造,乃是韓愈在詩歌藝術(shù)上的主要追求目標(biāo)。

  但韓愈為詩的新的特點,還不是表現(xiàn)于這類作品,而在于他那“以文為詩”的一些篇什。如《山石》《八月十五日夜贈張功曹》,對于這樣的作品,前人多所評論,方東樹認(rèn)為前篇乃“古文手筆”,后篇亦“古文筆法”。這樣的“手筆”和“筆法”,和初唐、盛唐的前輩詩人相比,顯然有不同者。因此,葉燮認(rèn)為“韓愈為唐詩之一大變”。所謂“大變”,正是韓愈之詩新的特點。

  

思想

  韓愈一生,積極求官,努力為文。據(jù)他自己說,求官不僅是為衣食,也是為了行道,為文也不僅是好古人之辭,而是為了明道。韓愈為人所行之道,及其為文所明之道,都可從他一生實踐得到證明。概括起來,有如下幾個方面  :

  韓愈的“道”,是主張“憂天下”而不贊成“獨善自養(yǎng)”的,也即是主張“兼濟天下”而不贊成“獨善其身”。可以看出,他雖然繼承了儒家“兼濟”的思想,卻又有所不同。對于這一點人們一向很少注意,其實應(yīng)該著重指出。這在當(dāng)時是相當(dāng)積極的一種政治態(tài)度。其《上宰相書》至于再三,固然是為了做官,但他做官確有行道的目的。為了行道,韓愈還曾希望做個諫官。他在《齪齪》詩中說:“愿辱太守薦,得充諫諍官。”做個諫官,這是唐宋兩代一些憂國憂民的庶族地主階級文人的一個共同愿望。因為諫官的地位雖不高,卻有言事進諫的機會。韓愈寫《爭臣論》一文,就曾以言責(zé)批評諫議大夫陽城。當(dāng)他自己一旦做了御史,有了言責(zé),便立即上書言事。《御史臺上論天旱人饑狀》是一篇體現(xiàn)韓愈行道的重要文章。

  韓愈之道也是主張國家統(tǒng)一、反對藩鎮(zhèn)割據(jù)的。他反對藩鎮(zhèn)割據(jù),還不僅因為自幼身經(jīng)藩鎮(zhèn)割據(jù)所造成的生活困苦,主要還是因為他看到了藩鎮(zhèn)割據(jù)給國家造成的危害。韓愈反對藩鎮(zhèn)割據(jù)的言行是明顯的,最突出的表現(xiàn)是他積極主張討伐淮蔡,并且親自參加了這次戰(zhàn)役,淮蔡平定之后,韓愈還奉命寫了《平淮西碑》,此碑行文鮮明地表達了主張國家統(tǒng)一、反對藩鎮(zhèn)割據(jù)。韓愈反對藩鎮(zhèn)割據(jù),維護國家統(tǒng)一的又一突出表現(xiàn),是他冒險奉命宣撫王廷湊一事(見“人物生平-出使鎮(zhèn)州”部分)。在當(dāng)時,反對藩鎮(zhèn)割據(jù)是個重要的政治態(tài)度,也是韓愈行道的一個重要內(nèi)容。

  韓愈的道又是關(guān)心社會現(xiàn)實、反對佛老的。在唐代,反對佛教雖不始于韓愈,但兼辟佛老,則以韓愈為最。一篇《原道》竟然提出“不塞不流,不止不行”,還要“人其人,火其書,廬其居”。這是十分激烈的主張。當(dāng)然,韓愈更激烈的言論還是《論佛骨表》。他在表中首先歷數(shù)自古帝王長壽者不曾奉佛,而奉佛者大都短命。這話和唐初傅奕所言者似乎相同;但因議論的時間不同,對象不同,韓愈的言論就有更強的針對性,也冒更大的風(fēng)險。這時正當(dāng)淮蔡初平,憲宗自以為太平天子,幻想福田長壽,而韓愈竟說奉佛短祚,這等于冒“天子”之大不韙,在當(dāng)時真是敢發(fā)狂言。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舉其失”的情況下,而能獨立不懼,是很難能的。

  韓愈之道又是主張重視人材、選拔人材的。重視人材,這是韓愈為人行道的另一個突出的特點。終其一生,始終注意培養(yǎng)人材、推薦人材。《新唐書》本傳說他“成就后進士,往往知名。經(jīng)愈指授,皆稱韓門弟子”。韓愈不但自己培養(yǎng)人材,也向別人推薦人材。《行難》一文反復(fù)說明選拔人材的重要;《與祠部陸員外書》曾向陸傪推薦侯喜、侯云長、劉述古、韋群玉、沈杞、張苰、尉遲汾、李紳、張后余、李翊等。韓愈認(rèn)為,為國家選拔人材,乃是一種“深思長慮”,是“為國家樹根本之道”。在唐代,選拔人材也是庶族地主階級文人的一個共同愿望。韓愈培養(yǎng)人材、重視人材的觀點是很有代表性的。在隋唐以前,在貴族世襲的制度之下,庶族地主子弟很少參與政治的機會。韓愈當(dāng)時重視人材的言論具有新的時代特征。重視人材,這是韓愈行道的又一個重要內(nèi)容。

  

史學(xué)

  唐人稱韓愈有史家的筆力,他撰有《順宗實錄》5卷,是韓愈在韋處厚所撰3卷《順宗實錄》基礎(chǔ)上改寫而成,他“削去常事,著其系于政者,比之舊錄,十益六七,忠良好佼,莫不備書,茍關(guān)于時,無所不錄。” 從實錄可看出他對宮市之斥責(zé),對鹽鐵使進奉的批判,對京兆尹李實罪行的揭露等等,說明表狀所言,符合實情。

  《順宗實錄》送呈以后,受到不少人激烈反對,原因是“韓愈撰《順宗實錄》,說禁中事頗切直,內(nèi)官惡之,二人上前屢言不實。” 于是“累朝有詔改修”。唐文宗令路隋等重新改寫,幾經(jīng)曲折,終于遵照旨意,將實錄中所書德宗、順宗朝禁中事“詳正刊去”。


韓愈歷史評價


  

唐至五代

  裴度:“昌黎韓愈,仆知之舊矣,其人信美材也。近或聞諸儕類云:恃其絕足,往往奔放,不以文立制,而以文為戲。”

  白居易:“學(xué)術(shù)精博,文力雄健,立詞措意,有班(班固)、馬(司馬遷)之風(fēng),求之一時,甚不易得。加以性方道直,介然有守,不交勢利,自致名望。可使執(zhí)簡,列為史官,記事書法,必?zé)o所茍。”

  劉禹錫:“高山無窮,太華削成。人文無窮,夫子挺生。典訓(xùn)為徒,百家抗行。當(dāng)時勍者,皆出其下。古人中求,為敵蓋寡。貞元之中,帝鼓薰琴。奕奕金馬,文章如林。君自幽谷,升於高岑。鸞鳳一鳴,蜩螗革音。手持文柄,高視寰海。權(quán)衡低昂,瞻我所在。三十馀年,聲名塞天。公鼎侯碑,志隧表阡。一字之價,輦金如山。權(quán)豪來侮,人虎我鼠。然諾洞開,人金我土。親親尚舊,宜其壽考。天人之學(xué),可與論道。二者不至,至者其誰。豈天與人,好惡背馳。昔遇夫子,聰明勇奮。常操利刃,開我混沌。子長在筆,予長在論。持矛舉楯,卒不能困。時惟子厚,竄言其間。贊詞愉愉,固非顏顏。磅礴上下,羲農(nóng)以還。會於有極,服之無言。”

  李翱:“翱昔與韓吏部退之為文章盟主,同時倫輩,惟柳儀曹宗元(柳宗元)、劉賓客夢得(劉禹錫)耳。”

  皇甫湜:“先生之武,襲蹈圣矩。基於其身,克後其所。居歸丘軻,危解禍羅。具兮素兮,有靦何多。靡引而忘,天吝其施。垂升乃頹,群心孔哀。厥聲赫赫,滿華遍貊。年千世百,新在竹帛。我銘在碑,展我哀思。”

  趙德:“昌黎公,圣人之徒歟,其文高出,與古之遺文不相上下。所履之道,則堯、舜、禹、湯、文(周文王)、武(周武王)、周(周公)、孔(孔子)、孟軻、揚雄所授受服行之實也。固已不雜其傳,由佛及聃(老子)、莊(莊子)、楊之言,不得干其思,入其文也。以是光于今,大于后,金石焦鑠,斯文燦然。德行道學(xué)文庶幾乎古。”

  裴敬:“以文稱者,若陳拾遺(陳子昂)、蘇司業(yè)(蘇源明)、元容州(元結(jié))、蕭蘇曹、韓吏部之類。”

  司空圖:“愚嘗覽韓吏部歌詩累百首,其驅(qū)駕氣勢,若掀雷抉電,奔騰于大地之間,物狀奇變,不得不鼓舞而徇其呼吸也。”

  劉昫、趙瑩等:

  韓、李(李翱)二文公,于陵遲之末,遑遑仁義;有志于持世范,欲以人文化成,而道未果也。至若抑楊、墨,排釋、老,雖于道未弘,亦端士之用心也。

  天地經(jīng)綸,無出斯文。愈、翱揮翰,語切典墳。

  

兩宋

  

宋祁:

  大歷、正元間,美才輩出,擩嚌道真,涵泳圣涯,于是韓愈倡之,柳宗元、李翱、皇甫湜等和之,排逐百家,法度森嚴(yán),抵轢晉、魏,上軋漢、周,唐之文完然為一王法,此其極也。

  唐興,承五代剖分,王政不綱,文弊質(zhì)窮,崿俚混并。天下已定,治荒剔蠹,討究儒術(shù),以興典憲,薰醲涵浸,殆百余年,其后文章稍稍可述。至貞元、元和間,愈遂以《六經(jīng)》之文為諸儒倡,障堤末流,反刓以樸,刬偽以真。然愈之才,自視司馬遷、揚雄,至班固以下不論也。當(dāng)其所得,粹然一出于正,刊落陳言,橫騖別驅(qū),汪洋大肆,要之無牴牾圣人者。其道蓋自比孟軻,以荀況、揚雄為未淳,寧不信然?至進諫陳謀,排難恤孤,矯拂媮末,皇皇于仁義,可謂篤道君子矣。自晉汔隋,老佛顯行,圣道不斷如帶。諸儒倚天下正議,助為怪神。愈獨喟然引圣,爭四海之惑,雖蒙訕笑,跲而復(fù)奮,始若未之信,卒大顯于時。昔孟軻拒楊、墨,去孔子才二百年。愈排二家,乃去千余歲,撥衰反正,功與齊而力倍之,所以過況、雄為不少矣。自愈沒,其言大行,學(xué)者仰之如泰山北斗云。

  柳柳州為文,或取前人陳語用之,不及韓吏部卓然不丐于古,而一出諸己。

  歐陽修:“退之筆力,無施不可,而嘗以詩為文章末事,……然其資談笑,助諧謔,敘人情,狀物態(tài),一寓于詩,而曲盡其妙。……余嘗與圣俞(梅堯臣)論此,以謂譬如善馭良馬者,通衢廣陌,縱橫馳逐,惟意所之。至于水曲蟻封,疾徐中節(jié),而不少蹉跌,乃天下之至工也。”

  韓琦:“韓愈唐之名士,天下望以為相,而竟不用,談?wù)咧两癖{為謗。”

  蘇洵:“韓子之文如長江大河,渾浩流轉(zhuǎn),魚黿蛟龍,萬怪遑惑,而抑絕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見其淵然之光,蒼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視。”

  沈括:“退之詩,押韻之文耳,雖健美富贍,然終不是詩。”

  呂惠卿:“吾謂詩人亦未有如退之者。”

  

蘇軾:

  自東漢以來,道喪文弊,異端并起。……獨韓文公起布衣,談笑而麾之,天下靡然從公,復(fù)歸于正,蓋三百年于此矣。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濟天下之溺,忠犯人主之怒,而勇奪三軍之帥。此豈非參天地、關(guān)盛衰,浩然而獨存者乎?

  子美(杜甫)之詩,退之之文,魯公(顏真卿)之書,皆集大成者也。

  唐之古文,自韓愈始。

  柳子厚詩,在陶淵明下,韋蘇州上;退之豪放奇險則過之,而溫麗靖深不及也。

  

蘇轍:

  昔者漢之賈誼,談?wù)摽∶溃褂谥T侯相,而陳平之屬,實為三公;唐之韓愈,詞氣磊落,終于京兆尹,而裴度之倫,實在相府。夫陳平、裴度未免謂之不文,而韓愈、賈生亦常悲于不遇。

  唐人詩當(dāng)推韓、杜,韓詩豪,杜詩雄,然杜之雄亦可以兼韓之豪也。

  黃庭堅:“老杜作詩,退之作文,無一字無來處。蓋后人讀書少,故謂韓、杜自作此語耳。”

  秦觀:“鉤莊(莊子)、列(列子)之微,挾蘇(蘇秦)、張(張儀)之辯,摭遷(司馬遷)、固(班固)之實,獵屈(屈原)、宋(宋玉)之英,本之以《詩》《書》,折之以孔氏,此成體之文,如韓愈之所作是也。蓋前之作者多矣,而莫有備于愈;后之作者亦多矣,而無以加于愈,故曰:總而論之,未有如韓愈者也。”

  

陳師道:

  退之于詩,本無解處,以才高而好爾。

  黃詩、韓文,有意故有工,左、杜則無工矣。

  王讜:“元和已后,文筆學(xué)奇于韓愈,學(xué)澀于樊宗師。”

  蔡啟:“退之詩豪健雄放,自成一家,世特恨其深婉不足。”

  惠洪:“予嘗熟味退之詩,真出自然,其用事深密,高出老杜之上。”

  葛立方:“裴度平淮西,絕世之功也。韓愈《平淮西碑》,絕世之文也。非度之功不足以當(dāng)愈之文,非愈之文不足以發(fā)度之功。”

  張戒:“韓退之詩,愛憎相半。愛者以為雖杜子美亦不及,不愛者以為退之于詩本無所得。……退之詩大抵才氣有余,故能擒能縱,顛倒崛奇,無施不可。放之則如長江大河,瀾翻洶涌,滾滾不窮;收之則藏形匿影,乍出乍沒,姿態(tài)橫生,變怪百出;可喜可愕,可畏可服也。……詩文字畫,大抵從胸臆中出。……退之文章侍從,故其詩文有廊廟氣。退之詩正可與太白為故,然二豪不并立,當(dāng)屈退之第三。”

  胡仔:“韓退之詩,山立霆碎,自成一法,然臂之樊候冠佩,微露粗疏。”

  劉珙:“此五君子(諸葛亮、杜甫、顏真卿、韓愈、范仲淹),其所遭不同,所立亦異,然其心則皆所謂光明正大,踈暢洞達,磊磊落落而不可揜者也,其見于功業(yè)文章,下至字畫之微,蓋可以望之而得其為人。”

  羅大經(jīng):“韓、柳文多相似,……韓如美玉,柳如精金;韓如靜女,柳如名姝;韓如德驥,柳如天馬。歐似韓,蘇似柳。歐公在漢東,于破筐中得韓文數(shù)冊,讀之始悟作文法。東坡雖遷海外,亦惟以陶、柳二集自隨。各有所悟入,各有所酷嗜也。”

  敖陶孫:“韓退之如囊沙背水,惟韓信獨能。”

  趙秉文:“韓愈又以古文之渾浩溢而為詩,然后古今之變盡矣。”

  劉黻:“斯文久矣嘆荊榛,一疏披忠徹紫宸。不忍中原淪左袵,甘尋南土作累臣。鄒軻以后功何遜,魯?shù)烙诮衩}尚新。宇宙欲昏星斗落,空山韓木亦悲春。”

  陳普:“楊墨蛇龍本一區(qū),大顛便是惡溪魚。退之也是無操守,一貶便陳封禪書。”

  徐鈞:“排斥異端尊孔孟,推原人性勝荀楊。平生膽氣尤奇?zhèn)ィ沃刮恼氯赵鹿狻!?/p>

  

元明清

  陶宗儀:“通六經(jīng)百家學(xué),作文章與孟軻揚雄相表里。”

  辛文房:“公英偉間生,才名冠世,繼道德之統(tǒng),明列圣之心。獨濟狂瀾,詞彩燦爛,齊、梁綺艷,毫發(fā)都捐。有冠冕佩玉之氣,宮商金石之音,為一代文宗,使頹綱復(fù)振,豈易言也哉固無辭足以贊述云。至若歌詩累百篇,而驅(qū)駕氣勢,若掀雷走電,撐決于天地之垠,詞鋒學(xué)浪,先有定價也。”

  王祎:“考之唐宋,論文章則韓文公、歐陽文忠公(歐陽修),論政事則陸宣公(陸贄)、范文正公(范仲淹)而已。”

  高棅:“今觀昌黎之博大而文,鼓吹六經(jīng),搜羅百氏,其詩聘駕氣勢,嶄絕崛強,若掀雷決電,千夫萬騎,橫騖別驅(qū),汪洋大肆,而莫能止者。”

  羅貫中:“韓愈佛骨一表,忠諒有余,功齊孟子而力倍。然終不能移憲宗之惑者,蓋不探其本,而直以事佛得禍為言也。豈不惜哉。”

  孫承恩:“道喪文衰,子克振起。排斥老佛,發(fā)揮洙泗。并包百家,源委六經(jīng)。北斗泰山,百世爾承。”

  薛應(yīng)旗:“陸贄、韓愈不久于朝,唐之所以雜夷也。”

  王世貞:“韓公于碑志之類最為雄奇,有氣力,亦甚古,而間有未脫蹊徑者,在欲求勝古而不能勝之,舍而就巳而未盡舍耳。奏疏爽切動人,然論事不及晁(晁錯)、賈(賈誼),談理不及衡(張衡)、向(劉向)。與人書最佳,多得子長(司馬遷)遺意,而至于有所干請于人,則詞漫而氣亦屈。記序或濃或淡,在意合與不合之際,終亦不落節(jié)也。第所謂原者,僅一《原道》,而所謂辨者,僅一《諱辨》,其巳不作可也。蓋公于六經(jīng)之學(xué)甚淺,而于佛氏之書更鹵莾,以故有所著釋,不能皆迎刃也。而他彈射,亦不能多中的,謂之文士,則西京而下故當(dāng)以牛耳歸之。”

  

許學(xué)夷:

  唐人之詩,皆由于悟入,得于造詣。若退之五七言古,雖奇險豪縱,快心露骨,實自才力強大得之,固不假悟入,亦不假造詣也。然詳而論之,五言最工,而七言稍遜。

  退之五七言古,字句奇險,皆有所本,然引用妥帖,殊無扭捏牽率之態(tài)。

  胡震亨:“韓公挺負(fù)詩力,所少韻致,出處既掉運不靈,更以儲才獨富,故犯惡韻斗奇,不加棟擇,遂致叢雜難觀,得妙筆汰用,瑰寶自出。第以為類押韻之文者過。”

  鐘惺:“唐文奇碎,而退之舂融,志在挽回。唐詩淹雅,而退之艱奧,意專出脫。詩文出一手,彼此猶不相襲,真持世特識也。至其樂府,諷刺寄托,深婉忠厚,真正風(fēng)雅。”

  王夫之:“穆宗在位四年耳,以君子,則裴度也、李紳也、韓愈也。”

  

葉燮:

  韓愈為唐詩之一大變。其力大,其思雄,崛起特為鼻祖。宋之蘇、梅、歐、蘇、王、黃,皆愈為之發(fā)其端,可謂極盛。

  舉韓愈之一篇一句,無處不可見其骨相棱嶒,俯視一切,進則不能容于朝,退又不肯獨善于野,疾惡甚嚴(yán),愛才若渴,此韓愈之面目也。

  杜甫之詩,獨冠今古。此外上下千余年,作者代有,惟韓愈、蘇軾,其才力能與甫抗衡,鼎立為三。韓詩無一字猶人,如太華削成,不可攀躋。若俗儒論之,摘其杜撰,十且五六,輒搖唇鼓舌矣。

  錢良擇:“唐自李杜崛起,盡翻六朝窠臼,文章能事已盡,無可變化矣。昌黎生其后,乃盡廢前人之法,而創(chuàng)為奇辟拙拗之語,遂開千古未有之面目。”

  

沈德潛:

  昌黎豪杰自命,欲以學(xué)問才力跨越李、杜之上,然恢張?zhí)幎啵兓幧伲τ型慷刹蛔阋病*毸难源笃纭对褪サ隆贰镀交次鞅分悾x山所謂句奇語重、點竄涂改者,雖司馬長卿亦當(dāng)斂手。

  善使才者當(dāng)留其不盡,昌黎詩不免好盡。要之,意歸于正,規(guī)模宏闊,骨格整頓,原本雅頌,而不規(guī)規(guī)于風(fēng)人也。品為大家,誰曰不宜?

  薛雪:“韓昌黎學(xué)力正大,俯視群蒙;匡君之心,一飯不忘;救時之念,一刻不懈;惟是疾惡太嚴(yán),進不獲用,而愛才若渴,退不獨善,嘗謂直接孔孟薪傳,信不誣也。”

  愛新覺羅·弘歷:“韓愈文起八代之衰,而其詩亦卓絕千古。論者常以文掩其詩,甚或謂于詩本無解處。夫唐人以詩名家者多,以文名家者少,謂韓文重于韓詩可也,直斥其詩為不工,則群兒之愚也。……其生平論詩專主李杜,而于治水之航,磨天之刃,慷慨追慕,誠欲效其震蕩乾坤,陵暴萬類,而后得盡吐其奇杰之氣。其視清微淡遠(yuǎn),雅詠溫恭,殊不足以盡吾才,然偶一為之,余力亦足以相及。……今試取韓詩讀之,其壯浪縱恣,擺去拘束,誠不減于李。其渾涵汪茫,千匯萬狀,誠不減于杜。而風(fēng)骨峻嶒,腕力矯變,得李杜之神而不襲其貌,則又拔奇于二子之外而自成一家。”

  趙翼:“韓昌黎生平所心摹力追者,惟李杜二公。……至昌黎時,李杜已在前,縱極力變化,終不能再辟一徑。惟少陵奇險處,尚有可推擴,故一眼覷定,欲從此辟山開道,自成一家。此昌黎注意所在也。然奇險處亦自有得失。蓋少陵才思所到,偶然得之;而昌黎則專以此求勝,故時見斧鑿痕跡。有心與無心,異也。其實昌黎自有本色,仍在‘文從字順’中,自然雄厚博大,不可捉摸,不專以奇險見長。恐昌黎亦不自知,后人平心讀之自見。若徒以奇險求昌黎,轉(zhuǎn)失之矣。”

  馬允剛:“韓昌黎在唐之中葉,不屑趨時,獨追蹤李杜。今其詩五七言古,直逼少陵,余體亦皆硬筆屈盤,力大氣雄,而用意一歸于正,得雅頌之遺,有典誥之質(zhì),非同時柳子厚、劉夢得所能及,鼎足李杜,非過論也。”

  

方東樹:

  韓公當(dāng)知其“如潮”處,非但義理層見疊出,其筆勢涌出,讀之?dāng)r不住,望之不可極,測之來去無端涯,不可窮,不可竭。當(dāng)思其腸胃繞萬象,精神驅(qū)五岳,奇崛戰(zhàn)斗鬼神,而又無不文從字順,各識其職,所謂“妥貼力排奡”也。

  韓公詩,文體多,而造境造言,精神兀傲,氣韻沈酣,筆勢弛驟,波瀾老成,意象曠達,句字奇警,獨步千古,與元氣侔。

  韓公筆力強,造語奇,取境闊,蓄勢遠(yuǎn),用法變化而深嚴(yán),橫跨古今,奄有百家,但間有長語漫勢,傷多成習(xí)氣。

  韓詩無一句猶人,又恢張?zhí)幎啵D挫處多。韓詩雖縱橫變化不逮李杜,而規(guī)摩堂廡,彌見闊大。

  劉開:“夫退之起八代之衰,非盡掃八代而去之也。但取其精而汰其粗,化其腐而出其奇。其實八代之美,退之未嘗不備有也。”

  陳沆:“謂昌黎以文為詩者,此不知韓者也。謂昌黎無近文之詩者,此不知詩者也。……當(dāng)知昌黎不特約六經(jīng)以為文,亦直約風(fēng)騷以成詩。”

  

近現(xiàn)代

  曾國藩:“韓公如神龍萬變,無所不可。”

  

劉熙載:

  詩文一源。昌黎詩有正有奇,正者所謂“約六經(jīng)之旨而成文”,奇者即所謂“時有感激怨懟奇怪之辭”。

  昌黎詩陳言務(wù)去,故有倚天拔地之意。

  昌黎七古出于《招隱士》,當(dāng)于意思刻畫、音節(jié)遒勁處求之。使第謂出于《桕梁》,猶未之盡。

  昌黎詩往往以丑為美,然此但宜施之古體,若用之近體則不受矣。是以言各有當(dāng)也。

  韓文起八代之衰,實集八代之成。蓋惟善用古者能變古,以無所不包,故能無所不掃也。

  

施補華:

  退之五古,橫空硬語,妥帖排奡,開張?zhí)庍^于少陵,而變化不及。中唐以后,漸近薄弱,得退之而中興。

  韓孟聯(lián)句,字字生造,為古來所未有,學(xué)者不可不窮其變。

  七古盛唐以后,繼少陵而霸者,唯有韓公。韓公七古,殊有雄強奇杰之氣,微嫌少變化耳。

  少陵七古,多用對偶;退之七古,多用單行。退之筆力雄勁,單行亦不嫌弱,終覺鈐刺處太少。

  少陵七古,間用比興;退之則純是賦。

  張竹樵:“昌黎詩筆恢張時不遺賈島、孟郊,故人皆山斗仰之。”

  丁儀:“其詩格律嚴(yán)密,精于古韻。全集所載,《琴操》最佳。古詩硬語盤空,奇崛可喜,唯以才氣自雄,排闔過甚,轉(zhuǎn)覺為累,又善押強韻,故時傷于粗險。詩至漢魏以降,屬文敘事,或取一端,以簡為資,頗不尚奇。及盛唐諸人開拓意境,始為鋪張,然亦略工點綴,未以此為能事也。至愈而務(wù)其極,虛實互用,類以文法為詩,反復(fù)馳騁,以多為勝,篇什過長,辭旨繁冗,或失之粗率。其律詩典雅,則仍大歷之舊,較之古詩,而目全非矣。絕句以五言為勝,七言質(zhì)實,故少風(fēng)致,綜其敝則務(wù)在必勝,故時有過火語。令人莫耐。《潼關(guān)》之作,格尤凡下。趙宋詩人,每宗師之,取法乎中,則斯下矣。”

  宋育仁:“其源出于陸士衡,而隳其體貌。盤空硬語,抉奧險詞,雅音璆然,獨造雄占。郊、島、盧同,相與并作。五言長篇,嫌見排比之跡耳。”

  毛澤東認(rèn)為,文學(xué)作品,包括詩,不要把話說盡了,而韓愈的文章和詩就是把話講完了。


韓愈軼事典故


  

叩齒庵

  韓愈來到潮州后,有一天在街上碰見一個和尚,面貌十分兇惡,特別是翻出口外的兩個長牙,韓愈想這絕非好人,心想著要敲掉他那長牙。韓愈回到衙里,看門的人便拿來一個紅包,說這是一個和尚送來的。韓愈打開一看,里面竟是一對長牙,和那和尚的兩只長牙一模一樣。他想,我想敲掉他的牙齒,并沒說出來,他怎么就知道了呢?韓愈立即派人四處尋找那個和尚。見面交談后,韓愈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很有名的潮州靈山寺的大顛和尚,是個學(xué)識淵博的人。韓愈自愧以貌看人,忙向他賠禮道歉。從此,兩人成了好朋友。后人為紀(jì)念韓愈和大顛和尚的友誼,就在城里修了座庵,叫“叩齒庵”。

  

設(shè)水布

  古時潮州韓江里的放排工,既要扛杉木,又要扎杉排,一會兒跳下江,一會兒爬上岸,身上的衣服濕了干,干了又濕,常常患上肚痛病和風(fēng)濕病。于是他們做工索性光著膀子,不穿衣服。每天在江邊挑水、洗衣服的婦女,看見放排工赤身裸體,就告到官府。官府交涉過后,放排工只好穿上衣服。韓愈來到潮州,聽聞這件事后,他跑到江邊實地查看放排工扎排和放排的情形。韓愈認(rèn)為放排工成天穿著一身濕衣服,容易得病。在回衙后,他便讓人到江邊通知放排工:今后扎排、放排肘,可以不穿衣服,只在腰間扎塊布能遮羞就好了。這塊布后來就成了潮州的放排工和農(nóng)民勞動時帶在身上的浴布,潮州人把它叫“水布”。據(jù)說,潮州人感念韓愈的恩德,將筆架山改稱韓山,山下的鱷溪改稱韓江。

  

性情中人

  韓愈性格開朗豁達,與人交往,無論對方發(fā)跡或是潦倒,他始終態(tài)度不變。年輕時同孟郊、張籍友善,二人聲名地位還不高,韓愈不避寒暑,在公卿中贊揚推崇他們。張籍終于得中進士,榮獲官祿。后來韓愈雖然身份顯貴,每當(dāng)辦完公事的閑暇,便同他們一起談話宴飲,論文賦詩,和過去一樣。而他對那些權(quán)豪勢要,看作奴仆一般,瞪著眼睛不屑一顧。韓愈很善于誘導(dǎo)勉勵后進,留在家中做賓客對待的十分之六七,即使自己早餐也吃不上,仍和顏悅色毫不在意。他總以振興名聲教化、弘揚仁義為己任。幫助內(nèi)外親和朋友的孤女婚嫁的近十人。

  

吏部開鎖

  韓愈曾任吏部侍郎,當(dāng)時吏部的吏員中令史的權(quán)勢最重,因為是吏部過去常關(guān)鎖著,等待選補任命的官員不能到吏部來見面。韓愈上任后,將關(guān)鎖放開,任憑候選官員出入,他說:“人們之所以怕鬼,是因為見不到鬼;如果能夠看得見,那么人們就不會怕鬼了。”

  

鳶飛魚躍

  清光緒十四年(1888年),連州知州石炳璋從陽山拓韓愈真跡,將“鳶飛魚躍”四字刻于燕喜亭右后側(cè)的臥龍石上,后有何健的楷書題跋:“韓公大字世罕見之,乾隆壬寅,健秉鐸陽山,得四字于土人家,為之勒石。”韓愈“鳶飛魚躍”石刻見于山東濰坊十笏園、廣東潮州韓文公祠、廣西賀州小西湖、肇慶七星巖等地,影響頗廣。

  

過馬牽山

  韓愈到任潮州時,正逢潮州大雨成災(zāi),洪水泛濫,田園一片白茫茫。他到城外巡視,只見北面山洪洶涌而來,于是他騎著馬,走到城北,先看了水勢,又看了地形,便吩咐隨從張千和李萬緊隨他的馬后,凡馬走過的地方都插上竹竿,作為堤線的標(biāo)志。韓愈插好了堤線,就通知百姓,按著竿標(biāo)筑堤。百姓聽了十分高興,紛紛趕來,豈料一到城北,就見那些插了竹竿的地方已拱出了一條山脈,堵住了北來的洪水。從此,這里不再患水災(zāi)了。百姓紛紛傳說:“韓文公過馬牽山。”這座山,后來就叫“竹竿山”。

  

驅(qū)逐鱷魚

  韓愈被貶到潮州做刺史時,當(dāng)時潮州有一條江,江中有很多吃人的鱷魚,成為當(dāng)?shù)匾缓ΓS多過江的人都被它們吃了。一天,又有一個百姓遇害了。韓愈憂心忡忡:鱷魚不除,必定后患無窮。于是韓愈下令準(zhǔn)備祭品,決定親自去江邊設(shè)壇祭鱷。韓愈擺好祭品后,對著江水大聲喊道:“鱷魚!鱷魚!韓某來這里做官,為的是能造福一方百姓。你們卻在這里興風(fēng)作浪,現(xiàn)在限你們在三天之內(nèi),帶同族類出海,時間可以寬限到五天,甚至七天。如果七天還不走,絕對嚴(yán)處。”從此,潮州再也沒有發(fā)生過鱷魚吃人的事情了。人們把韓愈祭鱷魚的地方稱為“韓埔”,渡口稱為“韓渡”,這條大江則被稱為“韓江”,而江對面的山被稱為“韓山”。

  

夢吞丹篆

  韓愈在年少之時曾有一夢,夢中有一個人和一卷丹篆,自己被迫強行吞下丹篆,旁邊還有一人在拊掌大笑,頓時覺得驚恐不已,隨即便醒來了。

  醒后,韓愈只覺胃中似乎猶如有物體噎住一般,而且尚能記上其中一兩字,筆法非凡。之后得緣見到孟郊,總覺得似曾相識,細(xì)想之下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孟郊就是那個夢中在旁大笑之人。此事在《異人傳》中有記載,在《龍城錄》中的記錄也較為詳細(xì),據(jù)說韓愈醒后“筆勢非人間書也。后識孟郊,似與之目熟,思之,乃夢中旁笑者”。

  夢事中所講的“丹篆”即為道教咒符之文,常以丹砂書之,筆畫呈云迥篆書。韓愈明確反對佛教信仰,但頗信道教丹藥。至于道教的符咒之文,實際上并無興趣。對于韓愈夢中會出現(xiàn)“丹篆”,可理解為兩點:第一就是韓愈對文學(xué)的追求所產(chǎn)生的夢魘,他追求一種與眾不同的書法,筆勢特別,所以便在夢中以人們常見的“丹篆”顯示了出來;第二可能就是在暗喻韓愈等人所提倡的“古文”意趣,“丹篆”正是根據(jù)秦漢古文字大篆小篆之形演化而來的。一個文學(xué)家和思想家,其行為思想皆可影響其睡夢中的境況,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關(guān)于此夢是韓愈在受人矚目之后對人所講述的,所以也不排除有附加成分。而夢中孟郊在旁拊掌而笑,也當(dāng)屬鼓勵,而非嘲笑。大概是韓愈潛意識中希望有這樣一位朋友,以至于后來見到孟郊,并與其關(guān)系密切后,就很自然地把夢中“拊掌而笑”者同密友孟郊聯(lián)系起來了。

  

誤傳相貌

  沈括在《夢溪筆談》中曾記載:世人畫韓愈像,臉小且美髯,戴紗帽。這其實是南唐的韓熙載,在北宋時還有當(dāng)時所畫的韓熙載像保存,題詞非常明確。韓熙載謚號文靖,江南人稱之為韓文公,因此世人便誤以為是韓愈。韓愈身體肥胖而少胡須。此后,韓愈配享孔子,各州縣孔廟所畫的都是韓熙載。后世無法辨別,便一直認(rèn)為韓熙載的畫像為韓愈。

  

風(fēng)流成性

  據(jù)宋人陶谷《清異錄》記載,韓愈縱欲且妻妾成群,以致性功能大為衰退。他經(jīng)常服用壯陽藥,古代的壯陽藥中多有硫磺成分,多食有害,韓愈聽他人建議,把硫磺研成末喂公雞,等公雞長大后再食雞肉,使公雞先吸取了硫磺的毒性,從而間接獲得硫磺的壯陽功效,但這種方法“始亦見功”,而“終致絕命”。

  

退之投書

  據(jù)李肇《唐國史補》記載:韓愈曾與客人共登華山,到達山巔后,發(fā)現(xiàn)四周險峻異常,估計沒有辦法邁步。在驚恐萬分的情況寫下遺書,發(fā)狂大哭。華山所在的華陰縣縣令想盡辦法,才將其救下。

  后來,有山西百歲老人趙文備游到“韓退之投書處”,有感韓愈的逸事,遂大笑不止。后人又于旁題刻“蒼龍嶺韓退之大哭詞家趙文備百歲笑韓處”。以后清代李柏登山至此,面對一哭一笑,又表現(xiàn)出另一種心態(tài),并作詩云: “華之險,嶺為要。韓老哭,趙老笑,一哭一笑傳二妙。李柏不笑也不哭,獨立嶺上但長嘯。”


韓愈人際關(guān)系


  

家世

  

先祖

  韓頹當(dāng):韓王信之子,西漢初將領(lǐng),封弓高侯。

  韓尋:在東漢官至隴西太守,世居潁川舞陽。

  韓稜:在東漢官至司空,其后代遷居安定武安。

  

八世祖

  韓耆:在后魏官至龍驤將軍、常山太守,封武安侯,謚號成,徙居九門。

  

七世祖

  韓茂:官至征南大將軍、太子少師,封安定公,贈涇州刺史、安定王,謚號桓。

  

六世祖

  韓均:襲爵安定公,官至定州刺史,謚號康。

  

五世祖

  韓皎:官至雅州都督。

  

曾祖父

  韓仁泰:唐時官至曹州司馬。

  

祖父

  韓叡素:官至桂州都督府長史。

  

父親

  韓仲卿:官居秘書郎,贈尚書右仆射。

  

母親

  姓名不詳:后贈郡國夫人。

  

同輩

  

長兄

  韓會:官至起居舍人,后被貶為韶州刺史。

  

次兄

  韓介:官至率府(太子屬官)參軍。

  

兄長

  姓名不詳:死時尚幼,未及命名。

  

配偶

  盧氏:范陽人,封高平郡君。

  

子輩

  

長子

  韓昶:隨樊宗師學(xué)文,為長慶四年(824年)進士,官任戶部郎中。

  

次子

  韓州仇:任富平縣令。

  

長女

  韓氏:先嫁宗正少卿李漢,后嫁集賢校理樊宗懿。

  

女兒

  韓氏:嫁陳某。

  

女兒

  韓氏:嫁檢校尚書右仆射、淮陽郡公蔣系。

  

女兒

  韓氏:早夭


韓愈主要作品


  

著作

  韓愈的作品非常多,現(xiàn)存詩文700余篇,其中散文近400篇。 其賦、詩、論、說、傳、記、頌、贊、書、序、哀辭、祭文、碑志、狀、表、雜文等各種體裁的作品,均有卓越的成就。門人李漢曾編其遺文為《韓愈集》40卷,今有《韓昌黎集》傳世。《韓愈文集》的古本,以南宋魏懷忠《五百家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外集》為最善;廖瑩中世堂本《昌黎先生集》《外集》《遺文》(明徐氏東雅堂翻刻)最為通行。清代顧嗣立、方世舉各有詩集單行注本。今人整理注釋的韓集有馬通伯《韓昌黎文集校注》、錢仲聯(lián)《韓昌黎詩系年集釋》、童第德《韓集校銓》等。另外,為韓集作校勘或補注而不列正文者,有宋方崧卿、朱熹,清陳景云、王元啟、沈欽韓、方成和今人徐震。

  

韓愈部分作品

  雜文:進學(xué)解,雜說,獲麟解,師說

  序文:送李愿歸盤谷序,送孟東野序

  傳記文:毛穎傳,張中丞傳后敘,柳子厚墓志銘

  詩:答張十一功曹,左遷至藍(lán)關(guān)示侄孫湘,次潼關(guān)先寄張十二閣老使君

  史書:順宗實錄


韓愈人物爭議


  

出生地

  關(guān)于韓愈的出生地,今人卞孝萱、張清華、閆琦所著的《韓愈評傳》認(rèn)為是在長安  。但此說并沒有其它參考資料的明顯佐證。

  

籍貫

  由于史書記載不一,加之現(xiàn)代出于地方經(jīng)濟利益的博弈,關(guān)于韓愈故里在何處,學(xué)界一直存有爭議。現(xiàn)行主要說法有四種∶昌黎說、鄧州南陽說、孟縣說和修武說。其依據(jù)主要有:

  “昌黎說”被普遍認(rèn)為是唐人習(xí)六朝門閥制度、喜稱郡望的遺風(fēng),也有人認(rèn)為昌黎雖非故里,但屬韓愈祖籍。關(guān)于昌黎位于如今何地,有河北昌黎、遼寧義縣等不同說法。

  “鄧州南陽說”源自《新唐書·韓愈傳》  。《新唐書》根據(jù)李白《武昌令韓君去思頌碑記》中“君名仲卿,南陽人也”的記載,在“南陽”前面加上“鄧州”二字,學(xué)界一般認(rèn)為是沒有依據(jù)的。該說支持者較少。

  “孟州說”即“河陽說”,不僅有史籍載錄、后世學(xué)者考證,還有墓碑等文獻資料相佐,是韓愈故里問題的主流說法。韓愈在《祭十二郎文》《女挐壙銘》中多次提及家人歸葬于河陽。韓愈墓在孟州市區(qū)西公里韓愈陵園。近代史學(xué)家岑仲勉、《中國大百科全書》文學(xué)卷、吳文治編著《韓愈》及較多論文經(jīng)不同角度的考釋,均持此說。

  “修武說”源于對《武昌令韓君去思頌碑記》“南陽人”的考證,宋人邵博在《邵氏聞見后錄》中依據(jù)徐廣注南陽有云“河內(nèi)修武也”斷定“退之為修武人也”。朱熹進一步論證此說。明天順時《明一統(tǒng)志》、嘉靖時《河南通志》均采納此說。現(xiàn)代學(xué)者朱東潤也贊同此說。辛文映在《韓愈故里辨正》中明確提出,韓仲卿故里“南陽”乃古南陽城修武;韓愈故里河陽詳名應(yīng)為“河陽軍懷州修武縣”。“修武說也有家譜、墓碑等文物資料佐證。”

  從目前研究現(xiàn)狀來看,昌黎說、鄧州南陽說缺乏有力證據(jù),“只是源于歷史變遷中地名的吻合而后世疊加證據(jù)形成的”,基本被學(xué)界排除在韓愈里籍之外。支持“孟縣說”和“修武說”者較多,但依據(jù)目前發(fā)現(xiàn)的文獻記載和遺物遺跡,只能說明韓愈故里在孟縣和修武這一帶(因現(xiàn)代的孟州市、修武縣同屬焦作市,故有學(xué)者建議以焦作市為韓愈故里)。


韓愈后世紀(jì)念


  

墓址

  主詞條:韓愈陵園、韓愈墓

  韓愈陵園(韓愈墓)位于河南省孟州市城西6公里韓莊村北半嶺坡上。此地北望太行,南臨黃河,是一片丘陵地帶。

  墓冢高大,有磚石圍墻,翠柏蓊郁,芳草芨芨,棗樹成林。墓前有韓愈祠,明代建筑,三進院落,韓愈雕像坐于祠中。始建于公元825年(寶歷元年)。墓地處丘陵地帶,墓冢高10余米,冢前建有祠堂,計有饗堂三間,門房三間。祠內(nèi)共有石碑13通,記載有韓愈生平事跡等。墓前院內(nèi)有古柏兩株,相傳為唐代栽植,有清乾隆年間孟縣知縣仇汝瑚碑記:“唐柏雙奇”,左株高5丈,圍1.2丈;右株高4丈,圍1.1丈。

  1986年11月,韓愈墓公布為河南省文物保護單位。為國家AAA級旅游景區(qū)。

  

韓祠

  主詞條:韓文公祠(潮州韓愈紀(jì)念館)

  韓文公祠(即潮州韓愈紀(jì)念館),位于廣東潮州市城東筆架山麓,公元819年(元和十四年),韓愈被貶為潮州刺史。韓愈以戴罪之身,在潮七個多月,把中原先進文化帶到嶺南,辦教育,驅(qū)鱷魚,為民眾做了許多好事,被潮人奉為神,潮人并將筆架山改稱韓山,山下的鱷溪改稱韓江。

  咸平二年(999年),在通判陳堯佐的倡導(dǎo)下,韓祠建立。祠宇據(jù)地高曠,構(gòu)造古雅,占地328平方米,系雙層垂檐建筑。其下層為展覽廳,上層辟為“韓愈紀(jì)念館”,閣前石砌平臺正中有2米多高的韓愈平身石像1尊。內(nèi)分前后二進,并帶兩廊。后進筑在比前進高出幾米的臺基上,內(nèi)供韓愈塑像。堂上有對聯(lián):“辟佛累千言,雪冷藍(lán)關(guān),從此儒風(fēng)開嶺嬌;到官才八月,潮平鱷諸,于今香火遍瀛洲。”祠內(nèi)有歷代碑刻36塊,其年代最早者即蘇軾的《潮州韓文公廟碑》,從城南移此,置正堂南墻下。祠內(nèi)前后二進梁柱,還分懸今人為重修韓文公祠所題寫的匾額。韓祠倚山臨水,肅穆端莊。

  1988年,原侍郎亭舊址又新建了“侍郎閣”(因韓愈曾任刑部侍郎)。周圍為歷代韓祠碑刻和韓愈筆跡。饒有趣味的是“傳道起文”的碑刻,因字形特殊,竟有多種讀法。庭園有碑廊,保存現(xiàn)代名人評價韓愈的書法碑刻。后山腰為侍郎閣,閣前有韓愈石雕頭像,閣內(nèi)辭為韓愈生平展覽館。

  2006年05月25日,韓文公祠被國務(wù)院批準(zhǔn)列入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

  

紀(jì)念館

  主詞條:陽山韓愈紀(jì)念館

  陽山韓愈紀(jì)念館,位于廣東陽山縣境內(nèi),這是為了紀(jì)念曾任陽山縣令的大文豪韓愈而修建。展廳內(nèi)掛滿了韓愈在陽山留下的手跡石刻及歷代文人景韓詩文的拓片。展廳內(nèi),有一張珍貴的韓愈全身像的拓片。在紀(jì)念館內(nèi),存有肖炳堃的摩刻附有詩及詩序。

   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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