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谷鄭谷的詩作評論
紀曉嵐在評論鄭谷全部詩作的問題上,歷代文人各抒己見。
宋代歐陽修在《六一詩話》中說,鄭谷“其詩極有意思,亦多隹句”,但他直言“其格不甚高”。
童宗說的意見比較委婉,他稱鄭谷的詩“豐入而嗇出之,論其格調雖不甚高”,但“要其鍛煉句意,鮮有不合于道”。
元代辛文房的說法有點不同,他認為“谷詩清婉明白,不俚而切”。
而明代的葉涵云和費嘉樹對鄭谷的評價卻顯得很高;葉涵云把鄭谷推崇為“有唐三百年,風雅雄一代”的重量級人物,費嘉樹不僅稱贊鄭谷“騷壇樹赤幟,群賢拜下風”,而且還說他的詩是與“李杜相頡頑,豈與郊島同”的杰作。
在清代紀曉嵐等人主編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中也有一說,謂鄭詩“往往于風調之中,獨饒思致”,但“汰其膚淺,擷其菁華,固亦晚唐之巨擘矣”。
然而,稱他“風雅雄一代”也好,論其“格調不甚高”也好,不過都是各取一端,各執其詞罷了。
客觀地講,從“汰其膚淺,擷其菁華”的角度來看,鄭谷在詩歌創作上畢竟取得了非常顯著的藝術成就,鄭谷的部分作品也確實具有深刻的社會意義。鄭谷的“平楚干戈后,田園失耦耕”;鄭谷的“訪鄰多指冢,問路半移原”;鄭谷的“亂兵何日息,故老幾人全”;鄭谷的“十口飄零猶寄食,兩川消息未休兵”;還有鄭谷的“不會蒼蒼主何事,忍饑多是力耕人”等詩句,大都不同程度地揭露與批判了唐末衰敗,人民涂炭的社會現實,表達了詩人關心與同情勞動人民疾苦的思想感情。雖然難以與“李杜相頡頑”,但卻繼承了杜甫的現實主義傳統,因而被后人稱為晚唐“咸通后僖宗、昭宗時代的詩史”,實可稱作“晚唐之巨擘”。
鄭谷的其他詩歌,或詠物,或別離,或感遇等篇什,也都風格清新通俗,輕巧流利,語言工麗。如《菊》中的“露濕秋香滿池岸,由來不羨瓦松高”;如《海棠》中的“朝醉暮吟看不足,羨他蝴蝶宿深枝”;如《淮上與友別》中的“數聲風笛離亭晚,君向瀟湘我向秦”;如《席上貽歌者》中的“座中亦有江南客,莫向春風唱鷓鴣”;再如《中年》中的“苔色滿墻尋故第,雨聲一夜憶春田”等吟詠,文筆優美,思致婉轉,感情豐富,韻味深長,讀后叫人賞心悅目,回味無窮。
鄭谷-名人評價 《唐詩鑒賞辭典》歷代騷人墨客對鄭谷的“一字師”和這首《鷓鴣》詩,均極為推重。有詩云:“早梅一字師,齊已謝不逮”;有詩云:“一字之師齊已拜,早梅開后獨踟躕”;有詩云:“一卷云臺剛讀罷,耳邊疑聽鷓鴣聲”;有詩云:“讀書堂側老松枯,故址荒涼唱鷓鴣”;還有詩云:“何以鷓鴣詩,膾炙于千載”。
元代辛文房贊賞鄭谷“嘗賦鷓鴣,警絕”;清代金圣嘆稱揚鄭谷這首詩“深得比興之遺”;沈德潛也說《鷓鴣》詩的“三四語勝于‘鉤(車舟)格磔’也”,并稱譽是“以神韻勝”。
上海辭書出版社于1983年出版的《唐詩鑒賞辭典》一書也載文稱,《鷓鴣》詩“終篇宕出遠神,言雖盡而意無窮,透出詩人那沉重的羈旅鄉思之愁”,贊許“詩人緊緊把握住人與鷓鴣在感情上的聯系,詠鷓鴣而重在傳神韻,使人和鷓鴣均融為一體,構思精妙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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