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真可的貢獻
真可對于佛教各宗的思想采取調和的態度。他所訂的〈禮佛儀式〉(見《紫柏尊者別集》卷四),除發愿禮拜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外,還教人禮拜西天東土歷代傳宗判教并翻傳秘密章句諸祖,這是他調和諸宗思想的具體表現。
真可喜拈〈毗舍浮佛偈〉教人,有時則教人持誦半偈。所謂‘假借四大以為身,心本無生因境有;前境若無心亦無,罪福如幻起亦滅’(〈毗舍浮佛頌說示如裴〉)。他的僧俗弟子很多,從他問道的人士有陸左、馮夢禎、瞿汝稷、王肯堂等。瞿汝稷通內外學,著有《指月錄》三十二卷,王肯堂為著名醫學大家,著有《成唯識論證義》十卷等。
真可一生參叩諸方尊宿,但他并沒有專一的師承。他在祭北京法通寺遍融的文中說︰‘余往來遍老之門,觀其動履,冥啟予多矣。……予于遍老之門,未敢言嗣。若所謂德,則此老啟迪不淺,焉敢忘之!’
真可雖到處興修古剎,而從未受請擔任寺院住持,所以沒有‘上堂’、‘普說’。他只是隨緣接引,略說法語而已。他與當時一般排斥文字的禪僧不同,而極重視文字經教。他認為佛弟子不通文字般若,即不得觀照般若,不能契會實相般若。他不同意悟道只依靠禪家機緣及念佛求生凈土等說法,曾列舉盲眼師資七大錯誤,一一加以辯難(《紫柏全集》卷三〈法語〉)。德清稱他的宗風足以遠追臨濟,上接大慧(〈達觀大師塔銘〉),可見真可在明末佛教界的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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